阿克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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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克塞
“等等, 你們...你們要進去嗎？”
剛剛劫後餘生撿回一條命的城市管理部門的主管眼睛瞪得極圓，不敢相信道。
安德烈：“對。”他觀察了一下主管奇怪的神色，問道：“怎麽，這裏有什麽不同嗎？或者說, 你們知道這裏的事情嗎？”
主管連連擺手：“沒有啊, 沒有啊, 要不是你們今天特意說要保護這個地方，我們一直以為這裏就是一堆破房子呢，平時啊，根本就沒有人註意到這鳥都不拉屎的偏僻地方, 連流浪漢和小偷都不來, 我估計過陣子拆遷蓋高樓的時候，這堆破房子估計就保不住嘍。”
他撓撓頭，往後看了一眼，確認除了他們三個人以外確實沒有其他人, 不由得擔憂道：“這個地方，我一看就陰森森的，平時都是繞路走的。要不要我派點人進去保護您？否則裏面萬一有什麽危險的東西...”
安德烈思考了一下, 又與洛譚和許城交換了一個眼神, 然後微笑著拒絕了：“不用了，謝謝你們, 我們自己進去就好。”
如今靈魂進化這件事還沒弄清楚, 阿克塞裏面有什麽他們也不清楚，誰也不知道帶不熟悉的人進去會不會節外生枝。
主管：“可是...”
他心中的悲憤都已經要化為實質了, 他可真怕這三個人在裏面有個三長兩短, 到時候，別說他的位置不保了, 就連小命可能都夠嗆啊，然後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嗚嗚嗚嗚嗚。
大概是他臉上變幻莫測的生動表情打動了“心如磐石“的安德烈，王儲最終大發慈悲地同意他們派人在門口守著。
“從現在開始算，如果我們在一天的時間內還沒出來，那你們可以派人進去找我們。”
主管猛地點頭，將不辱使命這四個字寫到了臉上。
...
走進阿克塞地外文明研究中心的大門，洛譚才發現，這裏與她在門口看到的一切完全不一樣。
她首先感受到的一個字就是“大”，這裏比她想象中的大多了，在外面，她能看到的僅僅是幾座破破爛爛的房子，但一旦走進來縱覽全貌，她才發現，與其說這是一個研究中心，不如說是一個鎮子——
在久未修繕的土路上，數不清的殘破房屋和小樓坐落在道路兩側，簡直一眼望不到頭，風聲呼呼地吹著，裹挾起地面上細碎的泥土和黃沙，形成的黃色風旋在他們的腿間低低盤旋著。但是除了風聲，這裏卻沒有其他聲音了，只有無窮無盡的寂寥。
她突然覺得，一天之內探索完這裏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安德烈也覺得臉有點掛不住，咳咳咳了好幾聲，找補道：“我也沒想到這裏會這麽大，不過，我們盡快找到這裏的核心區域探索就好，我看這裏的大多數建築都已經趨近於風化了，估計也探索不出什麽。”
他的猜測很對。
很快，他們就知道這裏為什麽會這麽大了。
“這是一個牙醫診所？”
他們走了一段路後，終於找到了一個保存得比較完整、看起來暫時沒有坍塌風險的小房子，走了進去。
洛譚在門口掛衣服的衣服架上看見了一件白大褂，墻上張貼著一張牙醫診所促銷活動的巨幅海報，室內還擺著一個明顯用於病人看牙時躺著的躺椅，一旁的茶幾上擺著好幾樣銹跡斑斑的工具。
許城：“看起來是的。”
洛譚疑惑道：“所以，這裏不僅僅是一個研究中心？否則怎麽還會有這麽多生活化的建築？”
許城：“不，這就是研究中心本身。據我所知，很多保密性項目的研究中心的占地面積都很大，除了做實驗研究必備的設施和器材，還會給研究人員配備生活化輔助設施，為的就是讓他們心無旁騖地在這裏做研究，甚至不需要與外界產生聯系。”
安德烈很感興趣：“哦？我以前沒有聽說過這一點，比如呢？”
“比如...”
許城頓住了，但無論他如何苦思冥想，他都想不出來任何一個具有說服力的例子。
好奇怪，他是在哪裏知道這件事的？在書上嗎，還是在拯救世界的電影裏？
他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？
他轉向安德烈，不好意思道：“我可能是記錯了，我...”
他還沒說完，就聽見洛譚驚訝道：“這裏竟然有只老鼠！”
什麽？
沒說完的半截話瞬間被吞進了許城的喉嚨裏，他和安德烈同時朝著洛譚看去，就在小診所的門口，有一只小老鼠正要偷偷摸摸溜進去，下一秒，它如同黃豆大的兩只小眼睛與三人相對，緊接著，它發出了一聲“吱吱”的驚叫，就朝著門外跑去。
洛譚：“跟上它！老鼠要去的地方可能有食物！”
而有食物的地方就可能有特殊之處！
更何況——
萬一這長相喜人的老鼠實際是實驗室的小白鼠呢，他們就直接能順著它找到實驗室了！
不知道跑過了多少房屋，最終，老鼠蹬蹬蹬蹬上了幾節臺階，然後從一個三層樓高的建築的門縫下面鉆了進去。
跟在跑速驚人的老鼠後面的三人氣喘籲籲地站在了建築門前，面面相覷。
洛譚：“這不會鎖著門吧？”
許城自告奮勇：“我去試試。”
他將手按在門把手上，往外一拽：“門沒鎖，太好了...”
他的話音未落，洛譚和安德烈就聽見了一陣咳嗽聲：“咳咳咳咳咳！”
“你怎麽了？”
下一秒，剛剛走到門前的洛譚和安德烈也爆發出了一陣類似的嗆咳聲。
實在是，太嗆了！
積壓了幾十年的潮氣、悶氣、濕氣同時上陣，足足把洛譚整個人從下到上都沖擊了一波。
之前那個小診所的門是開著的，空氣流通還算正常，而這裏....洛譚終於知道幾十年沒打開的房門究竟是什麽味了。
更何況，除了嗆人的煙塵味道，洛譚還聞到了一陣隱隱約約的酸臭味道。
“吱吱吱——”小老鼠蹦蹦跳跳地沖了出來，爪子裏還抓著一塊腐壞變質的看不出曾經面貌的食物。
“這裏是...食堂？”
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開闊的食堂，一排排的桌椅上面都堆積滿了厚厚的灰塵，一些桌子上甚至還有尚未收拾的餐盤，其中腐壞變質的食物已經看不出原樣了，散發出些許奇怪的味道。
安德烈分析道：“看起來他們走的時候應該很匆忙，連垃圾都來不及收拾。”
經年失修的樓梯顫顫巍巍的，但他們仍舊冒險往上爬了一段，然後往上看了一眼，發現上面兩層也都是如出一轍的食堂，同樣是有尚未收拾好的餐盤。
洛譚有些失望，她本來以為小老鼠能直接帶著他們找到實驗室的，沒想到，竟然真的帶著他們來了食堂。
看來，愛吃真的是老鼠的天性！
就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，洛譚的餘光瞥見了一樣東西：“等等，那是什麽？”
洛譚使勁眨了眨眼睛，才確認了自己眼前看到的東西是真的，她朝著另外兩個人驚喜道：“這竟然是一張地圖！”
許城的眼睛亮了起來：“什麽？”
安德烈快速走過來，微笑著說：“你的眼力真好！”
其實，在食堂這種公共場合的門口，貼有疏散路線圖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，但他們這一路已經在小診所和這裏看到了好幾張泛黃的告示和海報，幾乎都需要聚精會神才能識別上面的字跡，而且沒找到有用的信息，因此後來他們已經對這一類張貼的紙張視而不見了，沒想到差點錯過最關鍵的地圖！
洛譚的視線在“醫院”、“牙醫診所”、“超市”、“酒店”等標語上一掠而過，最終定位到了一個她最想看到的詞匯——“研究中心”！
洛譚指著那個地方的位置：“他們的研究，是不是就在那裏開展的？”
安德烈臉上的表情輕松愉悅：“看起來是，其他的建築應該都是用於生活的設施，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被我們找到了，真好，希望等我們到了那裏，能找到他們當時的研究成果。”
洛譚信心滿滿：“一定可以的！我們現在距離那裏看起來並不遠，研究中心在整片區域的正中心，我們已經走完一半的距離了！只要再往東北方向走一段路就到了！”
她伸手就把地圖用手機拍了下來。
這時，她註意到地圖上的一點：“誒，這個食堂的側面，原來有一個小門直通廚房啊，我們要去看看嗎？”
許城和安德烈一致同意順道去看看，畢竟他們既然已經找到了研究中心的位置，那麽探索的時間就大大充裕了！
他們很快就順著地圖的指示找到了廚房。
這個廚房也很大，中間被一層簾布隔斷開，一側是備菜間，另一側隱藏在簾布後面，應該是炒菜烹飪的地方。
洛譚的目光落在備菜間的一側墻上貼的一張今日菜單，自從發現了地圖，她就對這些文字類的紙張很關註了。
菜單上印刷著一行行的菜名，但引起她註意的，是菜單下方的空白處，有一行手寫的字跡。
那字跡算不上好看，甚至有些歪歪扭扭，因此她觀察了半天，才勉強識別出了上面寫了什麽。
她照著念道：“今天...許...教授的小朋友要來，加個他最喜歡的照燒雞腿吧。”
安德烈湊上來，笑著道：“這是什麽？”
洛譚：“似乎是食堂大叔給自己寫了個備忘錄？”
在他們的身後，聽到那句話的許城卻怔住了。
洛譚將視線從菜單上移開，蹦蹦跳跳地去揭廚房中間的隔斷簾布。
下一秒，許城和安德烈同時聽見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：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“你怎麽了？”
許城從自己的思緒中掙脫出來，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。
安德烈也不遑多讓，快速跑到了洛譚身邊。
洛譚瞪大了眼，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一幕，她的胸脯不住地起伏著，有那麽一瞬間，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已經躥到了一分鐘二百下。
如她之前所料，簾布後面，確實是廚房的烹飪臺。
但在烹飪臺上，正擺著一臺鍋，鍋中插著一柄湯勺，湯勺的手柄卻被一只手牢牢地握著。
那只手的主人，正站在烹飪臺前。
那是一具戴著廚師帽、披著廚師袍的森然白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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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德烈：“對。”他觀察了一下主管奇怪的神色，問道：“怎麽，這裏有什麽不同嗎？或者說, 你們知道這裏的事情嗎？”
主管連連擺手：“沒有啊, 沒有啊, 要不是你們今天特意說要保護這個地方，我們一直以為這裏就是一堆破房子呢，平時啊，根本就沒有人註意到這鳥都不拉屎的偏僻地方, 連流浪漢和小偷都不來, 我估計過陣子拆遷蓋高樓的時候，這堆破房子估計就保不住嘍。”
他撓撓頭，往後看了一眼，確認除了他們三個人以外確實沒有其他人, 不由得擔憂道：“這個地方，我一看就陰森森的，平時都是繞路走的。要不要我派點人進去保護您？否則裏面萬一有什麽危險的東西...”
安德烈思考了一下, 又與洛譚和許城交換了一個眼神, 然後微笑著拒絕了：“不用了，謝謝你們, 我們自己進去就好。”
如今靈魂進化這件事還沒弄清楚, 阿克塞裏面有什麽他們也不清楚，誰也不知道帶不熟悉的人進去會不會節外生枝。
主管：“可是...”
他心中的悲憤都已經要化為實質了, 他可真怕這三個人在裏面有個三長兩短, 到時候，別說他的位置不保了, 就連小命可能都夠嗆啊，然後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嗚嗚嗚嗚嗚。
大概是他臉上變幻莫測的生動表情打動了“心如磐石“的安德烈，王儲最終大發慈悲地同意他們派人在門口守著。
“從現在開始算，如果我們在一天的時間內還沒出來，那你們可以派人進去找我們。”
主管猛地點頭，將不辱使命這四個字寫到了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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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阿克塞地外文明研究中心的大門，洛譚才發現，這裏與她在門口看到的一切完全不一樣。
她首先感受到的一個字就是“大”，這裏比她想象中的大多了，在外面，她能看到的僅僅是幾座破破爛爛的房子，但一旦走進來縱覽全貌，她才發現，與其說這是一個研究中心，不如說是一個鎮子——
在久未修繕的土路上，數不清的殘破房屋和小樓坐落在道路兩側，簡直一眼望不到頭，風聲呼呼地吹著，裹挾起地面上細碎的泥土和黃沙，形成的黃色風旋在他們的腿間低低盤旋著。但是除了風聲，這裏卻沒有其他聲音了，只有無窮無盡的寂寥。
她突然覺得，一天之內探索完這裏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安德烈也覺得臉有點掛不住，咳咳咳了好幾聲，找補道：“我也沒想到這裏會這麽大，不過，我們盡快找到這裏的核心區域探索就好，我看這裏的大多數建築都已經趨近於風化了，估計也探索不出什麽。”
他的猜測很對。
很快，他們就知道這裏為什麽會這麽大了。
“這是一個牙醫診所？”
他們走了一段路後，終於找到了一個保存得比較完整、看起來暫時沒有坍塌風險的小房子，走了進去。
洛譚在門口掛衣服的衣服架上看見了一件白大褂，墻上張貼著一張牙醫診所促銷活動的巨幅海報，室內還擺著一個明顯用於病人看牙時躺著的躺椅，一旁的茶幾上擺著好幾樣銹跡斑斑的工具。
許城：“看起來是的。”
洛譚疑惑道：“所以，這裏不僅僅是一個研究中心？否則怎麽還會有這麽多生活化的建築？”
許城：“不，這就是研究中心本身。據我所知，很多保密性項目的研究中心的占地面積都很大，除了做實驗研究必備的設施和器材，還會給研究人員配備生活化輔助設施，為的就是讓他們心無旁騖地在這裏做研究，甚至不需要與外界產生聯系。”
安德烈很感興趣：“哦？我以前沒有聽說過這一點，比如呢？”
“比如...”
許城頓住了，但無論他如何苦思冥想，他都想不出來任何一個具有說服力的例子。
好奇怪，他是在哪裏知道這件事的？在書上嗎，還是在拯救世界的電影裏？
他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？
他轉向安德烈，不好意思道：“我可能是記錯了，我...”
他還沒說完，就聽見洛譚驚訝道：“這裏竟然有只老鼠！”
什麽？
沒說完的半截話瞬間被吞進了許城的喉嚨裏，他和安德烈同時朝著洛譚看去，就在小診所的門口，有一只小老鼠正要偷偷摸摸溜進去，下一秒，它如同黃豆大的兩只小眼睛與三人相對，緊接著，它發出了一聲“吱吱”的驚叫，就朝著門外跑去。
洛譚：“跟上它！老鼠要去的地方可能有食物！”
而有食物的地方就可能有特殊之處！
更何況——
萬一這長相喜人的老鼠實際是實驗室的小白鼠呢，他們就直接能順著它找到實驗室了！
不知道跑過了多少房屋，最終，老鼠蹬蹬蹬蹬上了幾節臺階，然後從一個三層樓高的建築的門縫下面鉆了進去。
跟在跑速驚人的老鼠後面的三人氣喘籲籲地站在了建築門前，面面相覷。
洛譚：“這不會鎖著門吧？”
許城自告奮勇：“我去試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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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那個小診所的門是開著的，空氣流通還算正常，而這裏....洛譚終於知道幾十年沒打開的房門究竟是什麽味了。
更何況，除了嗆人的煙塵味道，洛譚還聞到了一陣隱隱約約的酸臭味道。
“吱吱吱——”小老鼠蹦蹦跳跳地沖了出來，爪子裏還抓著一塊腐壞變質的看不出曾經面貌的食物。
“這裏是...食堂？”
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開闊的食堂，一排排的桌椅上面都堆積滿了厚厚的灰塵，一些桌子上甚至還有尚未收拾的餐盤，其中腐壞變質的食物已經看不出原樣了，散發出些許奇怪的味道。
安德烈分析道：“看起來他們走的時候應該很匆忙，連垃圾都來不及收拾。”
經年失修的樓梯顫顫巍巍的，但他們仍舊冒險往上爬了一段，然後往上看了一眼，發現上面兩層也都是如出一轍的食堂，同樣是有尚未收拾好的餐盤。
洛譚有些失望，她本來以為小老鼠能直接帶著他們找到實驗室的，沒想到，竟然真的帶著他們來了食堂。
看來，愛吃真的是老鼠的天性！
就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，洛譚的餘光瞥見了一樣東西：“等等，那是什麽？”
洛譚使勁眨了眨眼睛，才確認了自己眼前看到的東西是真的，她朝著另外兩個人驚喜道：“這竟然是一張地圖！”
許城的眼睛亮了起來：“什麽？”
安德烈快速走過來，微笑著說：“你的眼力真好！”
其實，在食堂這種公共場合的門口，貼有疏散路線圖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，但他們這一路已經在小診所和這裏看到了好幾張泛黃的告示和海報，幾乎都需要聚精會神才能識別上面的字跡，而且沒找到有用的信息，因此後來他們已經對這一類張貼的紙張視而不見了，沒想到差點錯過最關鍵的地圖！
洛譚的視線在“醫院”、“牙醫診所”、“超市”、“酒店”等標語上一掠而過，最終定位到了一個她最想看到的詞匯——“研究中心”！
洛譚指著那個地方的位置：“他們的研究，是不是就在那裏開展的？”
安德烈臉上的表情輕松愉悅：“看起來是，其他的建築應該都是用於生活的設施，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被我們找到了，真好，希望等我們到了那裏，能找到他們當時的研究成果。”
洛譚信心滿滿：“一定可以的！我們現在距離那裏看起來並不遠，研究中心在整片區域的正中心，我們已經走完一半的距離了！只要再往東北方向走一段路就到了！”
她伸手就把地圖用手機拍了下來。
這時，她註意到地圖上的一點：“誒，這個食堂的側面，原來有一個小門直通廚房啊，我們要去看看嗎？”
許城和安德烈一致同意順道去看看，畢竟他們既然已經找到了研究中心的位置，那麽探索的時間就大大充裕了！
他們很快就順著地圖的指示找到了廚房。
這個廚房也很大，中間被一層簾布隔斷開，一側是備菜間，另一側隱藏在簾布後面，應該是炒菜烹飪的地方。
洛譚的目光落在備菜間的一側墻上貼的一張今日菜單，自從發現了地圖，她就對這些文字類的紙張很關註了。
菜單上印刷著一行行的菜名，但引起她註意的，是菜單下方的空白處，有一行手寫的字跡。
那字跡算不上好看，甚至有些歪歪扭扭，因此她觀察了半天，才勉強識別出了上面寫了什麽。
她照著念道：“今天...許...教授的小朋友要來，加個他最喜歡的照燒雞腿吧。”
安德烈湊上來，笑著道：“這是什麽？”
洛譚：“似乎是食堂大叔給自己寫了個備忘錄？”
在他們的身後，聽到那句話的許城卻怔住了。
洛譚將視線從菜單上移開，蹦蹦跳跳地去揭廚房中間的隔斷簾布。
下一秒，許城和安德烈同時聽見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：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“你怎麽了？”
許城從自己的思緒中掙脫出來，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。
安德烈也不遑多讓，快速跑到了洛譚身邊。
洛譚瞪大了眼，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一幕，她的胸脯不住地起伏著，有那麽一瞬間，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已經躥到了一分鐘二百下。
如她之前所料，簾布後面，確實是廚房的烹飪臺。
但在烹飪臺上，正擺著一臺鍋，鍋中插著一柄湯勺，湯勺的手柄卻被一只手牢牢地握著。
那只手的主人，正站在烹飪臺前。
那是一具戴著廚師帽、披著廚師袍的森然白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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